译文
有个术士求见唐伯虎,极力地说修炼的好处。唐伯虎说:“如此高妙的道术,为什么不自己干?反而要赐予我呢?”术士说:“遗憾我自己福气浅薄!我看过的人很多,有福气的人,没有比过你的。”唐伯虎笑着说:“我只出仙福,在城北有一间房间,非常僻静,你到那边修炼,炼出以后各得一半。”术士还没有领会。一天又来拜访唐伯虎,拿出一个扇子求唐伯虎题诗,唐伯虎写道:“破布衫中穿着破布裙,碰到人就会说会炼金银,那为何不烧一些自己用?还要在河边挑了水再在河边出售给人。”
注释
术士:本指会道术的人,此指修仙烧炼金银的人。
极:极力。
妙:好处。
贶
往在京师,士人从濠上来者,多能诵足下歌诗,固已窥见胸中之一二。去在临海,遇林左民、张廷壁二子,问足下言行滋详。
二子自负为奇才,至说足下,辄弛然自愧,以为莫及也,然后益信所窥之不妄。近在王修德所,得所录文章数篇及手书,深欲读之,会仆家难作,未果寓目,辄引去。重入京师,道途所行千余里,恒往来于怀。及到此,获于友人家,览数行而大惊喜,命意持论,卓卓不苟,非流俗人所敢望也。何足下取于天之厚至是耶?斯文世以为细事,然最似为天所靳惜 。其赋于人也,铢施两较,不肯多与。得之稍多者,便若为所记忆,时时迫蹙督责,不使有斯须佚乐意。此理绝不可晓,岂其可重者果在此耶?不然,何独忌此而悦彼耶?如仆自揣,百无所有,以粗识数字,大为所困。当危忧兢悚时,自誓欲以所能归诸造物,甘为庸人而不可得。足下幸安适无所苦,而骎骎焉欲抉发奇秘,以与造化争也。然其取忌亦太甚矣,得微亦蹈其所忌乎?仆虽为斯文喜,然窃以为非计之得也。虽然,君子顾于道如何耳,宁论利害哉?自古奇人伟士,不屈折于忧患,则不足以成其学。载籍所该,太半皆不得意者之辞也,然后世卒光明崇大,又安知忌之于一时者,非所以为无穷之幸,而悦于俄顷者,非甚弃之耶。此可为足下道。聊以发笑,且自解耳!
左民多称王微仲之贤,恨无由见之。适见其弟晃仲,亦雅士,当是吾辈之秀,大不凡也。仆侍祖母故来此,其详有所难言。